暗地妖娆 发布于:

那天下午,照旧听电台情歌,正好音乐DJ在介绍BEYOND发展史,讲他们几位理想青年如何四处借钱,倾其所有制作了一张名唤《再见理想》的专辑,做完之后便打算各奔东西,从此与理想老死不相往来。孰料专辑大卖,他们不但还了债,还各人头上又多分了两千块,从此,他们的乐队招牌便打响了。
讲得传奇的时候,便有听众打电话进来,跟DJ说:“黄家驹死了,刚刚在日本开演唱会,从台上掉下来摔死了。”那DJ以为他开玩笑,核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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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寄物柜婴儿》合本时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死了,当初一直在体内挣扎酝酿的那本小说,原来村上龙十几年前就写过了。那么我该如何超越这样的巅峰,用自己的语言表达那么愤怒的,阴暗的,暴敛的情绪?仿佛心底深藏的秘密原来早已被曝光,现在才发现那些执着无非是个笑话,有人就是这么得狠,提前预知了你积存的心血,看完这样的书,感觉鼓胀的灵魂被刺得瘪瘪的。残酷青春与末世情怀,有些作家写一辈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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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小说要写得情节凶猛,很容易,但要写得邪门却极不容易。尤其东瀛作家笔下玩弄的禁忌,都散发着异常迷人的腐臭。所以我总是尽量避免把这本《我的男人》作为枕边书,怕夜半时分会从枯黄的纸张里伸出一根手指,上面沾满十五岁少女闪亮的体液,更怕闻到一股劣制烟味淡淡地从字句里飘出来,不一会儿它又散去,取代它的是一个湿凉的吻。这是可以用来自慰的书,愈翻到后头就愈是淫荡,打开满纸触目惊心的缠绵,都忍不住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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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“又等阿三?”
“对,等阿三。”
“阿三今天有事吧,到现在还没来,”
“嗯,妈的老放我鸽子。”
“是啊,这年头不靠谱的人真多。”
一、阿三
网眼袜又在等阿三,她把头靠在自己的左胳膊上,手中握住一杯烧酒,杯口嵌一片柠檬。讲实话,我对嗜好烈酒的女人至今心有余悸,却又没办法拒绝,更何况网眼袜一心一意等阿三,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。我只操过她一次,在“荒年”后边的小弄堂里,她付不出酒帐,还死命拍打吧台,老板说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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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坂幸太郎真是个奇怪的作家,什么话放写进他的书里都可用四字形容“云淡风轻”,比如写个身负弑父原罪的青年,他会穿着清理涂鸦的工作服走到两个街头美眉面前一本正经道:“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?我是从未来来的人。”,比如他写一个嗜暴力成性的恶警袭击将一对情侣囚禁于废弃仓库,他先敲碎他们的关节,然后问男方:“你愿意让我在你女朋友的阴道里随意抽插吗?”,再比如,我刚看完的这部名唤《沙漠》的小说里,断臂的鸟井同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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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好小说的定义是,字里行间隐约有一只手抓住你,让你一直追随故事脉络而去,直追到某一个点上,藉由前先那一通酝酿铺垫,已万事俱备,只需几个极简洁的段落点透,仿佛触动机关,即刻搅得心潮起伏,激流澎湃,一切到此便戛然而止,合本歇一歇力,再往下看,最后亲吻结尾。宫部美雪的小说就有这样的魔力,蔡康永形容她笔下的故事“聪明温暖”,其实远远不够,许多素材在她手中只是一根细发,被她用显微镜放大了,再去剖析雕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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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医生:
你好!
浴室真是个奇妙的地方,可以清洁,排泄,做爱,以及处理谋杀。你可以置身在光滑整洁的陶瓷世界里,指肚摸过哪一处都舒服得让人想哭,拉开浴帘能闻到晚香玉和柠檬混合的气息还掺了一点点肥皂的碱味,是从海绵里发出来的。我拼命吸了几口,把它们和肺腔的烟臭狠狠搅拌了一阵,再吐出来,真他妈地爽!
没错,要感谢希区柯克拍了《精神病患者》,从那以后大部份谋杀案都会有个“浴室环节”,在那里你可以解决掉不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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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拉保险栓的时候,弹簧片生生夹住了青莲的一片指甲,如椎钻心,他只得把大拇指强行抽出来,搭在手柄上。这个辰光,指尖痛楚哪里抵得上他的兴奋神经?只觉那里一股麻热流过,拿眼神瞟它才发现指甲片已翻起一块,露出红褐的嫩肉,尖刀形的碎甲卡在枪身上,露出不规则的错齿。
“好了,我现在可以开枪了。”青莲倒底还是换了左手拿枪,把那块拇指放进嘴里速度地吮了两下,这才真地痛出来,脚下密密麻麻趴了一大片人,大多缩在桌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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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“阿敏,你开心就好。”
杜娟拿出一张锃亮的红油纸,用两枚唇片抿住,能看到胭脂从缝隙里缓缓地挤出来,堆起一道红漉漉的薄坝。
现形呀!快现形呀!
阿敏直勾勾地盯住杜娟背上的那张咒符,它随她微微地扭转身体而颤动,很快被一片散发出唾沫腥土味的胸脯替代掉了,染有红泥的手指向他伸来,脂粉味旋即将他包围住。
现形呀!妖怪!
周遭静得逼人,能听到那张符咒震动发出极轻的“悉嗦”声,他的绝望亦被那几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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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乔安娜之所以叫乔安娜,是她姆妈崇洋之故,乔老太爷过逝前让姆妈捧个痰盂进来让他吐,姆妈不肯,把乔安娜搁在腋下走出去了。乔三少板下脸跟在安娜的姆妈后头,踩碎乔老太爷那几声颇为响亮的咳嗽。乔安娜被姆妈腋下渗出的汗汁粘住,极难受,亦不敢响,只得愣愣地盯住斜挂的余晖,几只灰黄色鸟雀反转着身体掠过,腹部又白又鼓。安娜费力仰起下巴看阿爸,他只以同样尖细的下颚回应她,她长得像他,旁人家一看便晓得是父女,却一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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